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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北京的典当业(九)

来源:四川当铺网 发布时间:2023-09-09 点击量:3 快速估价

(接上文)

老北京的典当业(九)

徒工入铺例学当字,各有《当字本》一册。《当字本》有数十页。因为当票一张要满足一笔交易需要,属于单件或三五件者自属容易,遇到大宗衣物等数十件,要一件不漏地书写在一张当票上(一般还不许分成两行或多行)就需要相当功力。按照规定,顾客要求一笔的,不能自作主张分开。而其中不仅衣服、首饰因各类不同必须分层书写,同是衣物,皮衣和棉单衣、衣服和被褥也要分层书写。这样,就增加了书写层次,要求开票先生聚精会神地开出这张票子来。

附带说一下,开当票、记账等所用的毛笔,北京当业也是特备的。这种笔由一名叫崔文魁的制笔工人专门制作供应各家使用。崔文魁本人早已去世,解放后他的后代已停止制笔业务。崔文魁所制的粗杆狼毫毛笔,习称帐笔,俗叫“帐刷子”。特别是杆粗笔硬,极耐磨损。


当铺的从业人员

典当行业由于业务性质特殊,与其他行业隔离,故带有封闭性;而从业人员也养成了一种专业性。前面讲过,当业人员很少半途跳行,因为学来的一套业务知识不适用于其他行业;同样,其他行业人员也闯不进当行来,因此在这个行业里,多数是父子相承,或亲故相接。

我从业半生,也略窥知一些这个封闭体的内幕。我不是这个行业的世家,进当铺学徒是托本家亲戚引荐的。进当铺那天,就受到不公正的待遇。这家当铺是新开业的,按照传统规定,先进号为师兄,后进为师弟。事前我的荐举人得知哪天开伙进人(行内叫“进将”),通知我的日子实际比开伙日期推迟了一天,另两人抢先一天进号,当了师兄。我是后进号,做了小师弟。

开业的第一天,我们三人被分派做招待贺客沏茶灌水等琐事。大师兄派在东客房,因为东客房是股东、总管陪客的地方,较为高级;二师兄被派在柜房,接待同业和有关商业的经理人等;我被派到很少有人涉足的西客房,很是冷落。在业务学习方面,因为我是最小的师弟,虽然在当业里没有服待人的义务,但每晚业务终了后要研墨、贯牌子,抽不出多少时间认当字、学算盘。另两位开始就享到师兄的权利,可以从容地学,显得比我走得快。

但是,人们有个怪脾气,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看得平凡;而越是难以得到的越看得宝贵。生活处境促使我对业务用心钻研。那时在学习精力上并没有人教导讲解,只靠自己随时随地留心一星半点地偷学。我就是在包卷当物时候,用心记识钻研商品。有时在掌柜的、当家的互相评比谈论时,留心听一些品种、货名及价格等。这些随时随地拾来的知识,日积月累也不少。

知识这玩艺儿就是这样,在你对它毫无认识的时候,谈不到有什么感情。甚至觉得索然无味;当你逐步熟悉了它,好像交上朋友,反而有些丢不开、放不下了。遇到稀见之物,就想知其究竞,随处请教;见到不懂的,更是觉得少了些什么,便想方设法探寻底蕴。随着年龄地位逐年增长,加以不断向前辈求教,得到不少教益。尤其是在进了首饰房、担任正账后,接近了珠宝、钟表、杂项等有关行业的封售人,辨识品种,商讨价格,更使业务学习上有了较大的收获。

我学徒半年,就先我师兄得到轮流管钱出纳的职务;在管钱的业务中,学会一些算账、记账的技能。一年零二个月,被派进首饰房。到三年时因正账“出缺”,我又被派管正账。这正账的职务是单位会计负责人,是总账先生,是一个要职。我任事十年左右,就吃上人力股,当了负责人了。

记得我初进首饰房时,常被派出去跑钱市、东交民巷等处,接触到行业外的人物很多,从而活跃了思想。比如,跑钱市常和银钱业人(当时被称为钱鬼子)来往,对金融业的情况和弊端有所了解,这对以放款为业的当铺颇有关联。

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,当铺这个行业走了下坡路,终至一蹶不振。我这个曾经经历过当业末期繁荣(1912年至1930年)的从业者,终于成了当业的送葬人。


老总管的三代兴衰

旧时代流传一句谚语:“买卖钱六十年,庄稼钱万万年。”这句话反映了都市商业经济基础不牢固,很容易遭到动荡而破产,实际上“买卖钱”是不大容易维持到六十年的。作为隶属于商业经济的当业,究竟能够维持多久呢?本文开头曾提到典当业较大的常、刘、高、董、孟五姓,他们在庚子(1900年)以前曾经是北京典当业的佼佼者,经过庚子、壬子(1912年)两次洗劫,全都破产。到30年代,距离他们兴旺时不过四十年,后世即已衰落不堪。

最惨的一家,一名嫡亲后代刚到中年,竟因冻饿死在天津三不管的鸡毛店里,还说什么六十年呢!至于后起的刘、娄、高、王,从1912年到1947年北京当业全部歇业,也不过三十多年光景,最后也是蛋打鸡飞,烟消云散。从我们老总管一家的三代兴衰,也可看到从“烈火烹油、鲜花着锦”到“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”的过程。

老总管本是银钱业中人,中年时期还是当时“四大恒”(即恒源、恒兴等四家银号。因这四家银号发行的银票信用可靠,负有盛名)中的一名伙计。

庚子以后,北京经济濒于崩溃,老总管由于在银钱业中手腕灵活,交际面广,得到一些新浮起来的或旧有财东们的信任,领东开起当铺来。最初借了“四大恒”的名声,开了东、西、南、北四个带有“恒”字的当铺。为了不放弃旧业,还在两家当铺内设立“金柜”,经营银钱业务。

当铺本身就是金融放款,设立金柜,又可兼营信用存款及放款,发行银票(纸币)等。它储存有部分准备金(票存),又有当柜的当物作后盾。既可多一套流动资本,赢得存款户的信任,又充实了当柜的周转,一举数得。当时市面流传这两家当铺是“四大恒”的继续,老总管也乐得与附骥尾,不加否认。后来这金柜在中国银行、交通银行发行纸币时才告结束。

壬子年,北京当铺多数被抢,当铺世家归于澌灭。这次洗劫不同于“庚子”,没有侵略者“放火”,只是一部分人趁机打劫,旋即遭到镇压,所以不可能抢得那样干净。况且损失的都是动产,而不动产却丝毫无损。动产是财东的,不动产却是总管的。这一回,老总管损失有限,壬子以后,重整旧业。

到了20年代初,壮年有为的总管接了班,在他们父子惨淡经营下,竟拥有北京九家、天津四家共十三家当铺。当铺东家(即出资者)大都对业务不太了解。虽然这时东家成分已同前清有所不同,但财主遗老居多,新兴人物亦复不少,同样没有当业经验。大多数东家资本是总管父子手中的筹码,谈笑指顾间,这筹码便一根一根地从别人手里转到他们的手中。我们总管少秉“家教”擅长经营,不仅坑东,而且蔑伙;在经营计算上,堪称滴水不漏。年终决算、利润分红,在我们这号里堂皇规定,按东伙十五股(即东十、伙五)分配。表面上比别号东七伙三要“厚道”,但实际却大为不然。

从“东”来说,联号十三家,平均每家“架本”(即放款总余额)上到10万元以上,有的还高达40万元。而投资呢,高的资本(“成本”)5万元,低的仅一二万元。这些资本每月要由企业付六厘利息,叫做“官利”。其余不足之数都由所谓“借款”解决。这些“借款”来源,只有总管私人账房(“公事房”)知道,名义都开“××堂”,每月由企业按八厘付息,叫做“外利”。这样,官利、外利,每月不管业务赔赚,“旱涝保收”地先从企业挖走利息收入的百分之二十(那时放款利息收入规定为二分五厘)。

对“伙”呢,从前面关于工资待遇部分里可以看到,他们父子二人算做两位总管,每月工资48元,外加车费8元。年终分配人力股三股(约占百分之五十),零钱四股(约占百分之二十八)。此外一切零钱,如包袱皮、下脚子以及售包衣纸盈利都各占一份,涓滴归“腰”。这样,左手抓东,右手抓伙,头枕京津两市,脚踩十三家,左右逢源,无往而不利。

有人给他们算过一笔账,每一小时,他家要进款20元。这样,每年要收入近20万元。在本世纪初至20年代,黄金才二、三十元一两,白面两元钱四十四厅一袋。当业本身是高利贷者,可他们是从高利贷口中掏取高利的超高利贷者。每届年终分红后,不问企业需要与否,就给塞入借款,利息是八厘到一分。

钱,不能闲着;千方百计地利滚利,就是他们的原则。所属各家企业,都不许在银钱业开户。他们家里设置私人账房,名曰“公事房”,各家都在公事房立户往来,存款无息,欠款按一分折息,每月计息,利滚利。他们还善于转嫁亏损,变不利为有利。1925年,天津一家联号失火,因系楼房无法隔离,一烧到底,全部毁掉。天津没有同业保险,为了赔偿当户以及复业重建,让北京各联号每家借款一至二万元,负担利息,支援被灾户。

这家当辅复业后,仅投入资本二万元。以后架本上到24万元,连同建筑、开办费全是借款;而借款照例是要八厘到一分利息的。新资本和旧赔偿款双重带息借款,北京联号平白为这家亏损借款负担利息二年多。这家当铺复业后,依然是两位总管、一位代管,工资待遇比其他各家丝毫不少,而自当家的以下从业人员,却要背着个弥补亏损的无形债务,各项待遇都低于联号其他各家。

总管的家业是逐步发展的。他家住在东城,有两套四合院,里外三层。家有戏楼、花厅、自备暖气。遇有喜庆宴会,不用外租饭庄,自家宅内能演堂会戏。20年代初,又在天津“法租界”花园路置了一所西式洋房。他家日常生活,老总管在世时,伙食还保持了当铺风格,老总管死后,各房就用电话给东兴楼、福寿堂等饭庄要菜,厨房的菜等同虚设。穿戴方面,冬天是貂皮海龙,妇女首饰是珠宝翠钻。

20年代,总管40正寿,堂会戏是马连良、王幼卿的《苏武牧羊》;老总管70正寿演的是梅兰芳的《凤还巢》、程砚秋的《玉堂春》,来宾外送贯大元的《战长沙》。梅、马的两出戏都是新排好戏未上演的。据我所知,梅的戏价1320元,马的戏价800元,程的戏价600元。

老总管死在天津,由天津大事全殡仪馆移灵至北京贤良寺,花费银元两万多。在贤良寺停灵21天,每天僧、道、番三棚经,太平杠常摆,满筵二十多桌。出殡时沿途设路祭棚五座,松活四份,“五半堂”执事,仪仗后护,“一撮毛”(旧时出殡在棺前掷撒纸钱,有专门干这种事的人。“一撮毛”是其中最“出色”的。“一撮毛”,姓名不详,因其腮边有黑毛痣,故得外号“一撮毛”)撒纸钱,过朝阳门时,每名打执事人(仪仗队)加给钱票两角,以示阔气。

老总管是“创业”者,对别人是掏干榨净,对自已也是省一个是一个,这形成了他生存的本能。传到总管手里,住了洋房,还要“纳宠”;烟枪在手,钻石在囊。老总管死后,格于行规惯例,各家要给留五年“厚成”,一切待遇,有如生前。等到五年期满,少总管又“出息”起来了。这位未及弱冠的翩翩少年,当然地一屉顶一屉袭了缺,两代做总管。但时移势迁,以后的遭遇,和同行兄弟一样倒了下来。不过我们总管还没有遭到像常、刘、高、董、孟那样的惨境。

这倒是应了那句话“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”,可见就连压榨都是一级压一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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